"外人?"顾修远的声音提高了,"碧晴哪里是外人?没有她,兰舟早就了!"
顾明志适时地打圆场:"堂哥,别生气。其实我有个提议,可以让碧晴继续留在公司,担
任市场总监,这不是她最擅长的领域吗?"
虞碧晴终于明白了整个局的走向。顾明志不只是想要CEO的位置,他是想让自己在屈辱
中留下,成为他的下属,彻底打破自己与顾修远之间的关系。
"多谢顾副总的好意。"虞碧晴微微一笑,"不过,如果我不再是CEO,我想我会选择离开
兰舟。"
顾修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顾明志则掩饰不住眼中的喜色。
顾老爷子叹了口气:"那是你的选择。不过,明天的董事会你还是要参加的,毕竟交接工
作需要你的配合。"
离开顾家别墅后,虞碧晴和顾修远一路无言。直到车停在虞碧晴的公寓楼下,顾修远才
打破沉默。
"碧晴,对不起。"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,"我不会让你离开的,我会想办法。"
虞碧晴看着窗外的夜色:"顾修远,你真的以为这只是关于CEO位置的争夺吗?"
顾修远愣了一下:"什么意思?"
"顾明志不只是想要我的位置,他是想要整个兰舟。"虞碧晴转过头,直视他的眼睛,"而
你父亲,已经站在了他那边。"
顾修远沉默了。他知道虞碧晴说的是事实。多年来,他依赖虞碧晴处理一切公开场合的
事务,自己则躲在幕后。这让很多人,包括他的父亲,都认为他无能懦弱,不配继承家
业。
"我会处理好的。"最终,他只能这样说。
虞碧晴望着他,忽然感到一阵疲惫:"你总是这么说,可你能做什么呢?明天的董事会,
你甚至不敢亲自出席,对吗?"
顾修远痛苦地闭上眼睛:"碧晴,你知道我的情况……"
"是的,我知道。"虞碧晴的声音很轻,"正因为我知道,所以这三年来,我一直在为你挡
着所有的火力。可是,顾修远,我撑不下去了。"
她推开车门,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寓大楼。
回到家中,虞碧晴站在窗前,看着远处兰舟传媒总部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。她拿起
手机,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。
"喂,是我,碧晴。"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"明天有空吗?我想见你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然后是一个温和的男声:"好久不见,碧晴。明天中午可以吗?老
地方。"
挂断电话,虞碧晴长舒一口气。时隔三年,她终于鼓起勇气联系了林煜——那个曾经与
她有过书店梦想的大学同学,也是她的初恋。
第二天上午,董事会如期举行。
虞碧晴一身利落的职业装,平静地坐在会议桌前,听着顾明志侃侃而谈自己的"兰舟振兴
计划"。董事会的成员们时而点头,时而低声交流,显然对这个新的领导人选充满了期
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