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用尽力气,将卷轴猛地塞进我手里,然后哑着嗓子,带着一丝我几乎听不出来的疲惫
说:
“散兵大人……这是我最后一次……为您效力了。”
说,你的身体直直地向前倒去。
我下意识地伸手,扶住了你。你的身体像冰块一样冷,轻得不像话。血污染上了我的制
服,粘腻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颤。
我将你抱了起来,送去了医务室。你的伤很重,差点没命。在等你醒来的日子里,我发
现自己有些坐立不安。我会时不时地去医务室门口看一眼,然后冷着脸离开。
直到你醒来,医生说你身体恢复得不错,但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。你变得更加沉
默,眼神也更加空洞。
我去了医务室。你看到我时,眼中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“散兵大人。”你虚弱地打了声招呼,声音沙哑。
我站在床边,鬼使神差地问:“为什么说那是最后一次?”
你静静地看着我,过了很久,才缓缓开口。
“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您了,大人。”你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刀子,一刀一刀
割着我的心,“我的热忱、我的忠诚、我的……心意,您都不需要。”
你顿了顿,露出了我在你身上从未见过的、苦涩的笑容。